“张将军,这是怎么一回事,你慢慢说来。”
到底是阳气充足的男人,帅哥师父在茫然片刻后,“大义凛然”的挡在萧清音前面,对张驰说道。
在帅哥师父的严厉眼神的“威胁”之下,萧清音又乖巧的当起了倒茶递水的侍应生。她决定了,明天起让帅哥师父把“绛芸轩”的楹联也写上几副,充作她晚上两次当侍应生的工钱。帅哥师父敢不答应,放老虎!不是,上美女师父!
“世人都说我张驰一介草莽,异军突起!这话其实也没错。听我父亲说,我祖上皆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耕之人,一年到头连温饱都是问题。直到我祖父那一辈也是如此。但在我祖父遇到了我祖母之后,我张家就开始了变样。祖母逼着我父亲读书识字,要我祖父脱离田产,租店营商。我记事时,祖父已过世,祖母还在。小时候,祖母就是穿着这么一件没有一点刺绣们的土色衣服,抱着我给我讲什么小王子、长鼻子男孩的故事,哄着我入睡。”张驰指着那墨迹未干的风衣草图道。
萧清音:长鼻子男孩?卧槽卧槽,不会是《匹诺曹》吧?那那个《小王子》也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小王子,而是法国童话《小王子》吧?那不就是说……
“我记得十一岁那年,祖母用一把祖父买给她的二胡,坐在门口小溪边的大青石上,给我演奏你所授的那首曲子,她说这是对我辛勤习武的奖励。她还说这是她家乡华先生所创的《二泉映月》,对我说即便身在困境,也要心向光明。从此后,我练武乏累时,祖母就在我休息时演奏《二泉映月》。十五岁那年,祖母已是五十高龄,却在一个雨夜骑马独行而去,只留下那件土色衣服和那把二胡,一直过了两年,才有一个将军来到我们住的山村,交给我父亲一罐骨灰一封遗书和一杆铁枪。铁枪是祖母传给我的,遗书上说她自己守边护国,百死不悔,希望我们能??她之志,继续她末竟之业!我们才从将军口中得知祖母率军戍边三年,大小战争鏖战九十余场,在一次敌众我寡的战役里不幸力竭战死,临终前只留下一封匆匆而就的血字遗书和一杆铁枪。并要求密葬祖父墓旁,碑身不刻姓名,陪葬的只有那件土色衣服和那把二胡。”
“我此后也是凭着祖母传给我的那杆铁枪,从一个小兵做起,熬到现在的抚远将军。可以说,祖母是我的领路人,祖母才是我张家的真正的擎天柱。”张驰又热泪奔涌。
祖母一生无名无姓,据父亲说,她是祖父放牛时在山脚捡到的。但祖母一直都是他张驰的榜样和明灯。他常年驻守边疆,鲜少回京,正是祖母那封供于张家祠堂的血书所嘱。
萧清音:答案揭晓了,那位张老夫人绝对是她未曾谋面的“老乡”。这次是真正的组织来人,结果却是还没有接上头,就阴阳两隔,痛乎哉,悔死哉。
君穿我未穿,我穿君已嘎,呜呼哀哉!
萧清音哭了……
“萧小姐,你哭什么?”这下轮到张驰诧异了。
“哦……哦,我是感慨张将军祖母的家国大义,故而感动的流泪。可惜如此巾帼英雄,竟无缘悭见一面。”萧清音连忙掩饰。
“但不知张老夫人可留下画像或者什么遗物?晚辈想去祭拜一番。”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老乡,萧清音一定要想办法接触一下,看看老乡的际遇,说不定有什么回去的门径也未可知。
但萧清音一霎那间就经历了希望到失望到绝望。
“祖母未曾留下一点音容图画,连那封血书遗书也因里衣逐渐腐化,渐不可识。只有那杆铁枪,现在被我传给了我家宝宝!”
萧清音:你个老登,你还不如不说呢,刚刚给我一丝光亮,转眼就又密封大门,你知道这叫什么?这叫不杀人却诛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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